非是好去处,可是大伙儿并无忧虑,来来往往,脸上时不时还有几分笑意。
唐奕一阵恍惚,不知道为何,却是想起曾经在邓州时的过往。
那时的唐奕,无欲无求,心无大志。
那时的唐奕,坐在唐记食铺的柜台里,看人来人往,观日升日落。
突然生出一丝对涯州的期待:
那里会是大宋的下一个邓州,那里也会是他唐奕的下一个邓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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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并没有多么的隆重,两艘海船,简单行装,唐奕就打算这么上路了。
王绎来送行。
当然,送的不是唐奕,而是吴育。王恪之还是不太理解吴春卿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是养病,上请陛下,判个苏州或者扬州。人间极美,差事悠闲。再不济,就在海州呆着,有他在,还能慢待了这个亲家?
可他偏偏要跟癫王去涯州......
这不就是自己把自己流放了吗?
即使吴育已经上船了,王绎还在苦劝:“春卿大病未愈,又到颠簸万里,这是何苦?”
唐奕在一边听着,只道这是王恪之干的唯一个件靠谱的事情了,急忙帮腔。
“王知州说的对嘛!你说你就算想留在我身边沾光,也大可先在海州住着,等我在涯州安顿好了,你再过去嘛。”
吴育横了他一眼,“脸皮怎么就那么厚?”
“跟着你沾光?老夫这是去看着你,省着你胡闹!”
“你以为陛下就那么放心把皇子和福康公主送到那么偏僻之所?”
“是老夫上请,给你说了好话!”
唐奕一翻白眼,没话说了。赵祯这是要在他身边放个人才能安心吧?
正要与这老头顶上几句,却见潘丰和曹佾正张罗人往船上抬东西,还不是一般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