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探出手臂去按亮了灯。
灯一亮,所有一切都暴露在光亮里,紧张或是非。
“对不起,我会收拾的。”简宁看着满地的狼藉,忙道歉道,她把架子上摆着的两盆花给带倒了,花盆掉在地上,碎了,一地都是营养土。
顾景臣蹲在地上看她的膝盖,他又焦又躁:“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收拾,疼吗?”
他问的是简宁膝盖上的伤,因为她的皮肤白皙,撞到架子上,伤痕立刻就浮现,看起来似乎很严重。
“还好。”简宁试着站起来,根本不理会顾景臣的担忧,笑道:“只是撞了下,很快就会好的。四少,你不是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她说着,就往厨房走去,小腿一瘸一拐的。
顾景臣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做恶梦,他额头和后背的冷汗还没有干,她又来气他,他已经糊涂,糊涂到分不清谁是谁,他从梦里醒来身边只有这个女人,他只能像抓住救命绳索那样抓住她,看到她受伤,他特别难受,特别不舒服。
“给我站住!”顾景臣冲上前去,一把扯住简宁的胳膊,“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是四少说要喝水,我只是照做,要是我不去,万一四少又生气了呢?”简宁皱眉,费解地看着顾景臣不悦的脸色。
顾景臣想掐死她,又不能,弯腰将她抱起来,跨过凌乱的碎片和黑土,将她放在沙发上,按住她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