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差点让她把手机给扔出去——催命似的搞突然袭击并不是傅天泽的专利,顾景臣似乎比他更深谙此道,偏选在这种时候给她电话。
不对,他不是在巴黎参加时装周么?
铃声还在大作,简宁不知顾景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怕他从机场接机的人群里头突然冒出来,所以,她不敢挂掉他的电话,只得硬着头皮接通,小心地把手机压在耳边。
手机里响起一个非常不耐烦的声音:“怎么?有业务?不方便我找你?”
顾景臣的口吻一如既往地恶劣,慵懒且玩世不恭,而且他似乎喝了酒,声线比以往沙哑且低沉。
“你在哪?”简宁脱口而出地问道。
顾景臣笑,可以想象他在那边勾起唇角的模样,应该是很欠揍的,他懒洋洋道:“宝贝儿,我刚刚跟一个洋妞上完床,她的身材真火辣,也比你热情多了,但是我居然觉得还是跟你做更舒服,宝贝儿,我想你了……”
尽管已经无数次告诉自己,顾景臣已与她无关,甚至是她要报复的仇人,可听到他说出这些放荡的事迹,简宁仍旧心寒如斯。
他一口一个“宝贝儿”地叫她,说“我想你”,听起来多么情真意切,又多么顺畅自然,叫“Baby”还是叫“宝贝儿”,说“我想你”还是说“Iloveyou”,只是换了一种语言而已,没有任何差别,用着**的腔调,是男人对女人最深的羞辱。
简宁很想问问顾景臣,有什么好洋洋得意的呢?比谁睡得女人多?他就不怕得病么?
怒气怨气随着寒透了的心一点点淡去,简宁终于找回理智,不怨不怒地笑道:“我说我也想你,你信么?”
顾景臣才不管她问什么,他立刻道:“宝贝儿,你也想我了?那我明天就回去,等着哥哥好好疼你。”
简宁想,顾景臣应该完全不知道他现在有多可笑吧,她像看表演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