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返回被两万多流民围得水泄不通的紫阳观。
登上四轮马车的朱道临和出门送行的应昌培都不知道,不远处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四轮马车刚刚离去,应大掌柜尚未转身进门,不远处一名地痞打扮的年轻人已悄然离开,一刻钟后出现在秦淮河畔的翠微斋后院正堂上。
端坐主位上的锦袍青年听完家丁长达半刻钟的禀报,满意地赏了家丁二两银子,挥挥手将跪地磕谢的家丁打发之后环视左右:“你们几位怎么看?”
年逾四十身形瘦高的翠微居大掌柜张贵芝双眼微转,看向对面把玩掌中玉球显得神清气和的周师爷,显然不愿意抢这个风头。
坐在下首浓眉大眼的华服青年却抢先说道:“姓朱的道士急匆匆赶往应家总号找应老三,完了又急匆匆乘马车朝城北走,肯定是紫阳观的粮食快没了,情急之下只能找应老三帮忙购买,否则他哪用这么着急?”
锦袍青年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周先生以为如何?”
富态的周师爷停止转动掌中两个玉球,捻着稀疏的胡子从容笑道:“义和少爷目光敏锐,连日来不辞辛劳上下奔忙,当居首功啊!”
四大粮商之首的严家少爷严义和很是得意,但他没忘记恭维一下主座上的锦袍青年:“全靠小侯爷料事在前,指挥有方,在下只不过跑跑腿,到几位世叔世伯家里递个消息罢了。”
“还有周先生,要不是周先生在宴席上说动应天府几位大人,把成千上万流民引过去,我严家有再多粮食也没用,其他几家也不会欣然同意涨价,这连番动作一下就把紫阳观逼到险境。”
“再过两天,周边百里之内听到消息的上万流民定会汹涌而来,到时几万流民聚集在大兴土木的紫阳观外,要是没了吃的活不下去,谁敢保证不会铤而走险啊?哈哈!”
众人哈哈一笑,主位上的小侯爷张德义也笑了,笑完极为感慨地长出口气,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