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连官家都要敲打他了。
“免礼吧。”也不知过了多久,童贯心中终究是轻叹一声,冷冷地回应了苏牧。
他也不打算废话,因为跟读书人摆弄唇舌,纯属自找苦吃,特别是苏牧这样的文人,更是巧舌如簧,雄辩非常。
人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这个兵,自然也不会跟秀才讲理,要讲也只能讲拳头,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
很显然,目前为止,童贯的拳头最大。
“兼之啊,你在杭州的义举咱家都听说了,一直想跟你见个面,奈何军务繁忙,也就忘了这茬,你心里可不要有气才好。”
童贯虽然亲热热称呼苏牧的表字,但这话绵里藏针,说得滴水不漏,但一句句都到了点子上,意思无外乎,老子知道你立了功,但现在是我当家做主,就算没提点你,你也不能抱怨。
这等浅显的隐喻,苏牧又有备而来,岂会听不懂,当即轻轻拱手道:“苏某不才,只是为乡里乡亲做了些微末事情,得百姓几句好话,也就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敢得陇望蜀...”
他这是在说,呐,我做些什么,老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可以不要首功,甚至不要绝大部分的功劳,但你不能什么都不给,最基本的甜头还是要的。
两个都是明白人,但有些事情不能正大光明拿出来说,这三言两语其实便已经表明了双方的底限在哪里。
苏牧做出无欲无求的清高样子,童贯也不会真当他淳朴到人畜无害,但必要的好处还是要给一些,不然苏牧鱼死网破也说不准。
沉吟了片刻,童贯终于笑道:“兼之果是高风亮节,眼下方腊叛贼蠢蠢欲动,对杭州虎视眈眈,本帅不日即将南下剿匪,兼之运筹帷幄,便留在本帅帐下听用吧。”
苏牧未进来之前,童贯早已打好了腹稿,想要将苏牧掌控在手里,只能将他与自己绑一起,不给他一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