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不过十来分钟,突出重点就是了。虽说是保密电话,终归这样的大事,最好的沟通方式,是面对面。
汇报完毕,柳俊就闭上嘴巴,静静等待严玉成的指示。
“锋芒太露!”
稍顷,严玉成淡淡说了四个字。
“是,我知道了!”
柳俊恭谨地答道。
“瞿浩锦不是邰惟清,行事作风干净利落,要当心了!”
严玉成再次吩咐道,加重了一点语气。
柳俊心中一凛。他和邰惟清已经打过好几次交道,甚至可以说是交锋。感觉上,邰惟清行事谨慎,没有十足把握不随便出招,说得不好听一点,有点优柔寡断。但与瞿浩锦,却迄今尚未谋面,更加不曾领教过这位当今悍将的手段。严玉成何等人物,如此郑重其事地提醒他“当心”,岂同儿戏?
“避其锋锐,击其惰归?”
柳俊试探着问道。
“避其锋锐是对的!”
严玉成只认可了柳俊的前半句,对“击其惰归”,并未表态。这个态,也确实不大好表!柳俊不过是区区的副厅级干部,要对一个省委书记“击其惰归”,谈何容易?纵算严玉成对柳俊之能,知之甚稔,也不能随便给他“鼓劲”!
这个女婿,可是自己和晋才,都一致看好的接班人啊!
眼见得柳俊孤身在A省,独力支撑,力抗强压,严玉成心里也起了怜才之意。这样复杂艰难的情势,就算是自己,也甚少经历过!
稍一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倘若当真惹急了瞿浩锦,对景时候,狠狠给你一双小鞋,背个大大的处分,至少需要三五年才能缓过劲来。
“小子,要真是太难,休息一阵吧!”
稍事沉默,严玉成忽然说道,语气也柔和了一些。
柳俊再次一凛,莫非连严玉成,也觉得自己目前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