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说话,抓起桌面上洁白的小瓷杯瞄了一下,见了底,便屁颠屁颠跑去续了茶水,又屁颠屁颠跑过来,狗腿得紧。
“你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知不知道,首都那边理论界要闹翻天了……”
白杨眼见这家伙大献殷勤,焦虑的心情略略安定,伸手来接茶杯。不妨这人竟然端起茶杯,先就喝了一口,然后再若无其事地递给她。
白杨当作没看见,接了过来,也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
“让他们去闹……这些家伙,干的就是这活。不让人家闹,不是砸人家饭碗吗?”
柳俊很不以为然地道。
白杨不乐意了,瞪起眼睛:“你这话,可是连我爸和周叔叔都骂进去了!”
柳俊顿时搔了搔头:“不是吧?白伯伯何等人物,会在意我这篇文章?”
“喂,你还在装啊?你这文章,可是发在内参上的,最高首长都能看到。想知道某位首长对你这篇文章的评价吗?”
白杨“哼”了一声,说出一个名字来,那可真是如雷贯耳,响彻宇内,现今老一辈革命家里顶尖儿的角色,真正最高权力层里数得着的大人物。
柳俊顿时也来了兴趣,忙问道:“他老人家怎么说?”
白杨冷笑一声,故意以一种苍老的语气说道:“小娃娃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柳俊晕了一下。
白杨这料必传的是白建明的原话。在这样的重大问题上,白建明是绝对不会乱说一个字的。
料不到这位顶级大佬,对柳衙内殚精竭虑,七次易稿的“呕心沥血”之作,竟然是这么一个评价。而这位大佬,很不幸,正是廖庆开所在派系的领袖人物,也就是严柳的“总后台”。
柳衙内终于笑不出来了。
这着棋莫非当真走错了?
眼见得柳俊脸红脸白的,二二忽忽的样子,白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