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薛平山到底掺和到了什么程度,陷进去有多深?在柳俊的记忆中,上辈子这类案子,都或多或少存在着“官商勾结”的情形。若果薛平山陷得很深,还好办一点,顺势将他拉下马来。料必皮治平和罗梓荣这般级别的领导干部,受党的教育多年,觉悟应该是很高的,断不至于包庇纵容亲近的人。怕的是薛平山并未深陷进去,只落个“一时不察”的错误,小小受个处分,依旧在专员位置上稳稳坐着,往后的曰子,就再也难得平静了。
事关重大,有了上次算计孟跃进和马文才而被严玉成修理的教训,柳俊不敢自专,当即赶回家里,和柳晋才说了此事。
柳晋才一听之下,神色大变,二话不说,拉起柳俊就往严玉成家里走。
进门的时候,严玉成家里尚有不少客人,是地直机关某局的几个头头,晚上到严书记家里来“交心”的。严玉成有个规矩,非是特别亲近的人,下班后不在家里谈公事。这几个家伙能在晚间登门造访,不被严玉成拒之门外,可见也属于亲信心腹之类。
严玉成的亲信心腹,自然也是认识柳晋才这个地委委员的。严柳严柳,虽不敢说两人的嫡系都是一脉,基本上也能互通音讯,原则问题上保持一致,不“互相倾轧”。
这些局座们见柳书记进得门来,神色凝重,脸上一丝笑容也不见,立马便知柳书记有要紧事要和严书记商量,当即起身告辞。
严玉成大气,倒还笑呵呵地说了一句:“怎么啦,又和谁干上了?”
唉,似乎柳衙内如今已成为一个“惹祸的祖宗”,只要脑门子上一出现官司,和他亲近的人第一反应就是“又干上了”!
待得进了书房,柳俊张口一句“和薛平山干上了”,立时让“拽兮兮”的严书记没了脾气。
“连营业执照都是假的,这姓李的死胖子若不是骗子,打死我也不信。”
柳俊气哼哼地道。在严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