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照例坐在靠车窗的位置,严菲坐在解英和他中间。刚上车,一只白玉般的纤纤小手就伸过来,和柳俊粗糙的手掌紧紧扣在一起。
柳俊伸出中指在她娇嫩的手心里抠痒痒,严菲便咯咯地娇笑不已。
解英瞥了这对金童玉女一眼,满脸含笑,也不多说。
“菲菲,送你的新年礼物。”
腻歪一阵,柳俊变戏法般自口袋里掏出一条湖绿色绣着金色凤凰图案的丝巾,递到严菲面前。
“呀,真漂亮。”
严菲立即露出娇俏的笑容,翻来覆去,爱不释手。
这条丝巾,乃是柳衙内年前专程驱车赴大宁市十一广场转悠了半天才挑选出来的。就只一条。送给梁巧的新年礼物,不是丝巾,而是一对纯金的耳环。
倒不是柳俊厚此薄彼,实在严菲尚未到“披金戴银”的年纪。柳俊若敢掏出金耳环金戒指之类的礼品送给严菲,估计严玉成会立即将他赶下车。
这个险不能冒。
饶是如此,当柳俊将丝巾给严菲围在脖子上,松松打了一个结(结打得不大好,以前这活干得不多),正在眉花眼笑地打量着小尤物娇俏的模样时,前座严书记又“哼”了一声。
“资产阶级情调!”
汗!
柳俊搔搔头,说道:“伯伯,你少说了一个字,是小资产阶级情调!”
解英“噗嗤”笑出声来:“小俊,别理你严伯伯,这人最没情调了,结婚二十年,没送过一星半点东西给我。”
严菲扁扁嘴,冒出一句:“爸爸真没劲!”
这回连司机都笑了,差点打歪方向盘。
好在严玉成坐在前边,尴尬的神情不是人人都能看得到。
改革开放以来,N省适当加大了对道路交通建设的投入,去省城的国道线倒还修补了一下,车子开起来速度快了许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