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就低了下去。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事和郑兴云还真能拉上干系。
“哼,他这个时候找晋才,无非两个原因。”
柳晋才将脑袋往他跟前凑了凑,神情十分专注。周先生也停杯不饮。对大局走势,周先生要比严玉成把握得好,具体到一县内部的勾心斗角,他可就远远不如这个学生了。至于柳晋才,更是只有洗耳恭听的份。
“第一个原因,是他想要利用这件事做文章,给王本清难堪。说不定会鼓动晋才在县人代会上朝王本清开一炮。就算扳不倒王本清,也要让他名声扫地,他郑兴云便可从中谋利。兴许能借此机会一举将王本清挤出向阳县,由他取而代之。”
柳晋才问道:“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
“有什么冒险的?一旦搞成了,向阳县就是他郑兴云的天下。万一搞不成,他也一无所损。大不了和王本清的关系再恶劣一点。反正他俩已经势同水火,郑兴云也不会在意王本清对他的看法。倒霉的只是晋才而已。”
柳晋才倒抽一口凉气。
真若如此,那可是往死里得罪王本清了。
周先生问道:“要是搞成了呢?郑兴云论功行赏,你和晋才岂不是便可以恢复工作了?”
严玉成一撇嘴,不屑地道:“郑兴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光知道和王本清争权夺利,拉帮结派,也不是干正经事的人。就算他不过河拆桥,真要论功行赏,这样的人,我还看不上眼呢。”
这倒是实话,上次郑兴云主动向严玉成示好,就碰了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
柳晋才早已打定主意,唯严玉成马首是瞻,见他如此说,当即问道:“若郑兴云真是这个意思,我该如何应对?”
“不理他。”
严玉成一挥手。
“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只是听着,别表态。”
柳晋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