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全变,言楚楚赶紧扔了火把,二话不说将他扶起来,先探了探鼻息又掐了脉搏,好在仍有一息尚存。
下意识低眉,瞧见他中毒的那只手掌心鲜血颜色变浅了,但掌心多了好几条狰狞的划痕。
不用想也知是他之前自己点了穴道不让毒性扩散,然后趁她睡着以后悄悄过来河边,用匕首将手掌心再划上几刀把毒血全部放出来。
毒血是放得差不多了,但他也因为高热碰了冷水而彻底陷入昏迷。
这一刻,言楚楚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感觉,反正除了疼还是疼,漫无边际地疼。
“真是蠢死了!”言楚楚一面把他弄到自己背上背着,一面骂:“你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大活人的吗?疼了痛了,也不懂得叫我一声?都伤成这样了还逞什么能?薄卿欢,在我面前示弱,我不一定会笑话你的,或许,我还会觉得你很可爱,可是现在,你活该可怜没人爱!”
没有人回答她,周遭很寂静,只余她踩着河边碎石往前走的“咯吱咯吱”声响。
她走得很急,没用多久就回到火堆旁。
把他放在自己刚才睡过的树叶堆上,言楚楚站起身来举目四望。
眼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退烧。
对了,车前草!
言楚楚以前在沧州府的时候,她爹也会捣鼓些中草药给家里备用,她跟着学了点皮毛,起码会认草药,勉强识得几种草药的药性。
车前草性凉,味甘淡,正是清热拔毒的好东西。
再次打了火把,言楚楚顺着林子找了几圈,采了三株车前草。
回到火堆旁的时候,薄卿欢还在昏迷,他原本剔透如冰晶的面容此时只剩满脸潮红,额头烫得可怕。
言楚楚拿起匕首,准备把车前草剁成泥取汁。
然后问题来了。
在如此有限的条件下,她要如何把车前草的汁水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