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他能忘掉现在的身份一心一意做我儿子。
还有还有,方镇江这种心知肚明却又没恢复记忆的人该怎么处理,万一住在新区又说漏嘴怎么办?住旧区的话他和佟媛结婚了怎么办?
我有一个优良的传统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了,就像我当年参加数学考试的时候都要带一本小人书一样,把答案胡乱填完就算完了,就是因为那个时刻我能想通的事情几乎没有,别人偷偷摸摸地翻书是为了作弊,我偷偷摸摸地翻书是为了解闷儿——给我书我也找不见。
但有一个问题我是明白的,我需要一堵墙!
这时我就见育才的总工程师崔工腆着肚子出现在我眼前,我们今天会餐特意给他送去了酒菜,崔工看来没少喝我们的五星杜松,红头涨脸地叉着腰在那指挥几个副手呢。
我跑过去说:“崔工,商量下,给我们学校加一玩意儿。”
崔工见是我,冲几个副手气吞山河地一扬胳膊:“……就这么办,你们去吧。”
崔工打着酒嗝儿看了我一眼:“你要什么玩意儿?”
我学着他大气磅礴的样子一挥手:“从这到那,我要一面大大的墙。”
崔工还没明白:“你说屏风?”
我跟他说了半天他也不懂——这不怪他,他是一个工程师不是一个瓦匠。
我从他胳肢窝里抽出蓝图展开,冲他伸手:“给我笔。”
崔工完全被我弄懵了,一边递支铅笔给我一边纳闷道:“你不是不会看地图吗?”
我不搭理他,在蓝图上找到现在的老校区,然后用红铅笔切着老校区粗暴地划了两道子,几乎横贯了整张纸,有一截都划到地上去了,我说:“看明白没?新校区和老校区之间我要这么一堵墙!”
崔工用颤抖的声音说:“你别害我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你别管,给我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