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万万不能被水浇被火烧。霍安邦他们根本不知道颜卿会用纸人做兵,只要不被他们看出破绽,足以应付他们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宫女们又剪了一筐纸人,项阳将纸人送进去时,发现颜卿十指已经全部割破,脸色苍白,已经无力站立,而是坐在桌前继续画符。
“师兄……”项阳不忍心再看下去,他想去抢过那些纸人,却被颜卿推开。
颜卿稍稍喘了口气,问道:“多少了?”
“有三百个纸人了。”项阳哽咽着说道:“师兄,不要再画符了,再画下去,你的血就流干了。”
颜卿有些困乏的闭了闭眼,看了看剩下的纸人,问道:“足够突围了吗?”
“够了!”项阳回道:“我们目前只是防守,不让霍安邦和奕世王子冲进来。他们还没有发现纸人的奥秘,所以,一鼓作气,是可以冲出去的。”
项阳见颜卿还有些疑虑,好象还要再继续画符多凑些纸人,赶紧劝道:“我派去求救的人应该快到了国公府和袁将军那,如果我们这个时候突围,顺利的话,可以在沐恩殿与他们汇合。师兄,你还是保存体力,与我们一起突围吧。”
颜卿用手按在胸口,大声的咳嗽了两声。当他的手离开胸口重新放回在桌面上时,项阳赫然看见,一个血手印在他一尘不染的白袍上,触目惊心,骇得项阳上前扶住颜卿,问他:“师兄,你……”
“项阳,还记得如何解锢心咒吗?”颜卿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反问他:“你愿意解开锢心咒,拼死一博吗?”
项阳一路杀进宫来时,身上也受了不少伤。虽然上了药止了血,体力也消耗大半。此时,宫里除了那些幸存下来的禁军护卫外,能加入斗争的只有那些纸兵和他们两人,齐浓儿要护着右右的安危,吴洛宸能自保已是万幸。
颜卿这么问项阳,便是要拼出性命去保大家无忧。为了还在昏迷中的阮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