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自觉的叹了口气,他们师兄妹之间的是非还真多,自己也不知何时被夹在了中间,把这印染缸搅和得更加混乱。
“大过年的,阮姑娘为何叹气?”吴洛宸刚跨进朝凤殿的门槛就看到阮依依正在摇头叹气,不禁笑道:“才听说你昨儿又受了伤,伤哪了?”
齐浓儿见吴洛宸回来,迎面走了过来。众人正要行礼,都被吴洛宸拦住,说是家人小聚不必多礼。齐浓儿等吴洛宸落座,这才接过他的话头,把阮依依被渺烟撞伤,以及项阳要纳渺烟为妾的事都说得详详细细。
末了,齐浓儿说:“臣妾已经允了师兄纳妾的事,不知皇上可有异议?”
“纳妾又不是娶妻,犯得着来请皇后做主吗?”吴洛宸似笑非笑的看着项阳,这时,渺烟已经上好药正缓缓走来,初次见到天威,也不惊讶,依礼跪拜后,退到项阳身后低首垂眉,很是温顺。
当着众人的面项阳不好查看渺烟手背上的伤,他尴尬的冲着吴洛宸干笑,很快就恢复了往日那痞子样,吊儿郎当的说:“年前皇后责骂微臣,说微臣是的流连烟花柳巷的红尘客,自己染了红疹病不说,还害得半朝臣子也跟着染病,要微臣收心找个女人过日子。微臣也是谨记皇后教诲,这才纳妾的。”
吴洛宸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不再追问项阳纳妾之事。
阮依依见渺烟的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一夜未睡再加上身上的伤,令她精神不振,整个人渐渐萎靡。
若是从前,她肯定会赖在颜卿身上撒娇闹睡,可是自从知道齐浓儿对颜卿的特殊感情后,阮依依刻意不在她面前与颜卿亲热,所以只能强撑着,听他们之间的寒暄,渐渐的,神志开始涣散,目光没有焦距,头也开始不自觉的往前耷拉,象小鸡啄米似的。
“阮姑姑这是怎么了?”齐浓儿问颜卿,当她得知是因为阮依依昨晚与渺烟秉烛夜谈才没精神时,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