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晨兮提醒让他才有些惊觉,原来二姨娘对他的爱也不是他想象的那么深,竟然还不如…不如…。
他想都不想想下去了,把他比作一个奴婢,他还要脸不要脸?
二姨娘顿时花容失色,没想到晨兮这么会说,只三言两语就挑拔得将军对她起了嫌隙之心,一时间吓得匍匐在地,抱着杨大成的腿哭道:“将军啊,您休听大小姐挑拔啊…。”
晨兮这时笑道:“二姨娘难道是不相信父亲的判断力么?在你的眼里父亲就是这么容易被人打动的偏听偏信之人么?难道你以为父亲战无不胜的功绩全是偶然的么?”
杨大成听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把踢开了二姨娘也恨道:“二姨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说我昏庸么?难道我没有脑子不会判断么?”
“不。不是的…”二姨娘哪想到陡然间就急峰怒转,刚才还言语漫柔的杨大成马上变得恶言相向了,她顾得腿间的痛,爬向了杨大成哭道:“将军啊,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啊…您说妾身说…。您也知道常嬷嬷虽然是个奴婢,可是她妾身的亲姨啊,妾身实在是不忍心看她这么大年纪还要遭这么大的罪啊,您常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人富贵了不忘贫穷,妾身是念着与常嬷嬷的一份亲情才斗胆求将军手下留情的,这哪是心里没有将军呢?妾身知道妾身这辈子都是仰着将军鼻息才能生存,自然是以将军为天以将军为重的…。”
杨大成见二姨娘哭得凄凄惨惨,心不禁有些软了,想想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眉眼之间的怒意慢慢地散了开去。
这时晨兮又道:“二姨娘这话说得又不对了,你为常嬷嬷求情是陷父亲做无信之人,眼下却是陷父亲做那无法之人!这国家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了也得与民同罪,何况家中的外戚犯下这等大罪却不追究,你这不是逼着父亲不依法办事么?再说了这家中的奴仆哪个不是跟主子带着亲沾着故的,都是仰着父亲的恩德养在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