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如今处境最尴尬,最不能开口辩解的就是他,否则,别有用心四个字,就会从德明帝身上转泼到他的身上。
许久,德明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苦涩的道:“母后,并非朕不肯耐心对待洛熙,实在是他迷恋佛法,一心想要超脱红尘,对朝政国事没有丝毫兴趣,朕也无可奈何!”
“孩子怎样,全看大人怎么教导,皇上若真是在意洛熙,就该在他修佛的苗头一开始时就彻底扼杀,要怎么做,难道还要哀家教你吗?”太后没有丝毫退让,神情坚决。
德明帝再次结舌,他当然知道要如何遏制子孙不该有的念头,但当时他只会觉得庆幸,并不想遏制,因此假装没有看到,甚至暗中多加诱导。
“就算如此,但洛熙的生母毕竟做出那种事情……。”德明帝压低了声音,虽然竭力想要伪装出哀伤痛楚的神色,却因为心绪太过激动,终究带出了一丝疾言厉色。
太后却没有因为这句话有丝毫动摇,言辞铿锵:“你指的是秦书敏勾结北狄,叛国一事?那哀家问你,当初先皇承诺立秦书敏之子为太子,难道是因为她秦书敏贤良淑德,忠君爱国?”
德明帝一时哑然,那时的秦书敏在秦墨渊的光环下黯然无光,最可称道的就是辅国公之妹的身份。先皇许下承诺,自然不可能是因为秦书敏这个人,而是因为秦墨渊,因为她背后的秦氏。
“先皇看重的是辅国公的义薄云天,是秦氏于危难之际施加援手的深恩厚意,是辅国公和秦氏对大华,对百姓的无量功德!”太后一字一字清晰地道,“难道她秦书敏一人所为,便能够抹去辅国公对赵氏,对大华的恩情?便能够令得秦氏血脉成为罪恶,生生世世抬不起头来?”
当然不可能,秦书敏的所为,最多只是一人所为,人们提起,最多只会说她抹黑了秦氏的门楣,辜负了辅国公的血脉,但这丝毫无损辅国公秦墨渊的地位。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