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声,嗓音愈发低沉:
“我很清楚,算我大四能成丹境,毕业后也顶多在第四层阶的选拔赛打一打,或是去第三层阶的南北分区赛做预备,这一辈子,别说外罡了,非人都几乎没可能,苦练五年,十年以后,拿个七品的证书,这还是最好的发展,说不定我三十岁才能体悟到‘收’……”
他回过脑袋,眼眸幽黑地摇头:
“橙子,这叫活着,不叫梦想……”
他抓起酒瓶,又灌了一口,挤出笑容道:“而且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每周都要战战战的生活,一点也不!”
可是,每次战斗你都跃跃欲试,每回对话时间你都异常兴奋……楼成想要反驳,却茫然地不知该怎么开口。
蔡宗明又喝了口二锅头,往后一仰,贴住靠背,望着星空道:
“我五一的时候回了趟家,发现我爸老了快有十岁吧……他没问我大四想找什么工作,但我想我是个男人……”
楼成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涌起了莫名又浓烈的悲伤。
蔡宗明侧头望向他,“嬉皮笑脸”道:“这说不定是好事,你丫不是常说静一静能体会出‘收’的味道吗?我回家静个几年,也许刷得一下神功大成了呢?”
这时,看见楼成的表情变化,他一下嘶哑了嗓音:“诶,你丫眼红个什么劲?我都没眼红,你眼红个什么劲!我都没眼红,你眼红个毛线啊!”
“我t哭!”楼成沙哑着嗓音,低喊了一句。
蔡宗明扭过头,望着湖面,自我宣告道:
“老子t没哭!”
他吸了口气,拿起酒瓶,对着楼成,眼眸隐闪晶莹地开口:
“橙子,你丫要好好走下去啊,一定要好好走下去啊……”
“嗯……”楼成喉头哽咽,拿起另一瓶二锅头,拧开盖子,和蔡宗明碰了一下,然后猛地仰头,灌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