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人请他。但他有一个习惯,拿过别人给的剪子,剪完彩后,镜头一过,他就会去卫生间洗手。
脑中灵光一过,向晚赶紧转过身,拉住一个救援人员问,“你们知道这里的卫生间在哪里吗?”
江来源一见向晚的样子,便跑了过去,“向丫头,你发现了什么?”
向晚像是看到了希望似的,很坚定的说,“叔叔,江睿每次剪了彩都习惯的要去洗手,我当时在电视上看的时候他剪彩结束,可是我转眼找了个地方喝茶,这时间不过六七分钟,我看的新闻也就是五分钟之前发生的,那很有可能他去了卫生间。”
江来源叫向晚去安排人去有卫生间的地方挖,他的地位不一样,他不能只找自己的儿子,他要以大局为重,组织所有人的救援。
有了江来源的暗示,向晚很快就找了人去找卫生间的位置,一想到有了希望,人跟打了鸡血似的,想哭都哭不出来,她只想笑,一直都想笑,然后笑着看到那个人平安无事。
学校的卫生间不止一处,救援工作紧张的进行,向晚打了江睿的手机,没有信号。
天已大亮,学校外面堆满了尸体,也有很多满脸满身是血的幸存者。
向晚喝了瓶水,一口气,喝到了底。
太阳已经开始白花花的,毒辣得很。
她时不时能挖出一个孩子,然后让人抱走,再继续搬着那些石头,她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是个泥水匠,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已是下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她继续跟着那些救援人员搬着那个残砖断瓦。
江来源让向晚去休息,向晚说睡不着,很精神,然后再不理江来源,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江来源看着向晚的本是白晳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自己的儿子被埋在废墟之下,却不能光明正大的让所有人去挖所有的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