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沈羽轻的车子,九九一路都没有说话,她闭着眼睛,暂时沉浸在别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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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的兰宅内。
兰芝玉树的男人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他的长腿交叠着,气质雍容高贵。
手边电脑里显示恒生指数正常。
顾融和两个手下押着一个男人慢慢进了主屋,被押着的男人身上五花大绑,顾融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处,迫使他跪在兰仲文面前。
兰仲文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沉默地翻着手中的报纸。
“兰少,这人就是燕兮派去美国的人。”
“嗯。”兰仲文淡淡应了一声,没有抬头。
此外,他没有别的话。
一阵沉默。
跪着的男人吃不准他的想法,大声嚷嚷,“你们这是非法禁锢,快放了我!不然我要告你们!”
“非法禁锢?”顾融冷笑,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处,“就是禁锢你怎么了?”
“你们到底想干嘛?燕姐派我出国跟你们何干?我只是去完成我的任务,你们抓我来这里做什么?”
“说!燕兮派你去美国干什么?”顾融厉声质问,跪在地上的男人没有答话。
他手指一用力,那男人的头发被他拽了起来,眼睛面对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晃得他的眼前一片朦胧。
“我不会说的!”那男人抿唇,一副死也不会说的凛然模样,顾融冷冷勾唇,一脚踹在他的命根子上。
“啊!”大厅霎时传来男人的凄厉尖叫,他捂着命根子,在客厅中央疼得翻来滚去。
“说不说?”顾融俯下身,笑容宛如地狱阿修罗般带着寒冷的残酷。
“算了。”沙发上的男人微微皱眉,眸光淡漠,“把他扔到大屿山的别墅里,跟杜心毓关在一起,一个星期后他要是还活着,在质问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