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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浅来开门的时候,眼睛红肿。
“知道你会来,买了吗?”
她伸手。
“给。”
许常常把啤酒递送到她手里。
她看了一眼,苦笑:“就这些。”
“也足够你醉了,你没听说过心情不好的人更容易喝醉吗,杯子在哪里?”
许常常换好拖鞋往里走,柳浅已经坐在沙发地板上,打开了易拉罐。
“别找了,就这么喝吧。”
“你不要你的优雅了。”
“男人我都抓不住,我要优雅干嘛?常常,你说当年如果我没有出国,没有人性,现在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许常常没说话,只是坐到了柳浅边上,启开了一瓶酒。
柳浅侧过头,声音哽咽:“问你呢?昂?会不会不一样。”
许常常点头:“肯定不一样。”
柳浅眼泪哗啦啦落了下来,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和最后悔的地方融汇在一起,她痛苦不堪。
“常常,我怎么这么傻呢,为什么要离开他,他那样的求我,他这个人从来不会求任何人的你知道,可是他那样的求我,我走前的那个晚上,他来我家里,在我的房间,他抱着我,亲吻我,哑着声音问我可不可以不走,我到底是着了什么魔障,为什么觉得非走不可,为什么非要觉得出国了我才能做大明星,我才能圆梦。”
“别哭了。”
许常常送了一包纸巾过来。
柳浅只是把头埋在了膝盖里,哭的肩膀颤抖。
半分多钟后,她才抬起头,猛灌了一大口酒,继续哀怨:“如果我没走该多好,那个时候他刚刚接管公司,他爸爸一死奶奶把他妈妈的东西都丢出了房间,他心里有那么多的伤和痛,如果我不走和他一起承担该多好。常常,我现在要怎么还能回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