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大步离开,那脊梁似被困顿压弯,可是背影,却依旧是那么的倔强。
婗家姑父心里沉沉的,口袋空空的,回到楼上倒头睡下,不想了不想了,对那孩子,就是不能狠心,狠心了,反倒过意不去和欠着那孩子什么似乎的,睡吧还是。
*
100多块钱,这是婗安雅唯一的钱了,回到家,被游戏厅辞退后她就回家住了,她没有去处,除了家里还能去哪里。
钱,是不可能用来买药的,买了药,怎么吃饭。
房子早就断电断水了,回到楼上房间,东西也早就搬空了,只有一张床,躺在床上,屋子里很闷,有种压抑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大口的呼吸着,眼泪不住的滚落,终于,呼吸也不足以减缓心口的疼和闷,她开始嚎啕大哭。
原来,不是呼吸困难,而是太难受了。
楼下,有个声音,听起来像是幻觉,在喊。
“有人吗?有人吗?”
安雅心口一紧,烂仔又找上门了吗?
想到昨天晚上小巷子里的一幕,她浑身止不住的战栗,那个声音,似乎再靠近楼上。
“有人吗?有没有人?”
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这个声音。
“你放心,我已经把里面关于你的部分删掉了。”
“别怕,别哭,他已经走了,我送你回家。”
是他吗?
还是,只是在做梦。
走到门口,开了门,门外的唐子枫正提着一包东西过来,陡然打开的门吓了他一跳。
等看清楚门里面的人后,他大松了一口气:“我打听了好久才知道这是你家,你每次都说你家到了要下车,怎么骗我呢,你家明明还要走好大一截你,怎么哭了?”
那是一阵风,凉凉的,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