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什么工匠来,头上那盏破灯,似乎已经撑不住了。
苏眉艰难的用手掌往床边挪,忍着腰部的剧痛终于挪到了床边,她大松了一口气,只是……
“啊……”
或许,她今天命该休矣,秦昊请个破工匠装个破灯就算了,墙上为什么要挂那么大一副玻璃装裱的壁画?
谁能告诉她?谁能告诉她?
那扇巨大的壁画落下的那刻,苏眉以为自己死不了也得残,只是,没有预想中玻璃划破肌肤的剧痛,只是重物覆下的那刻,腰部咔嚓一声,一阵骤痛之后,腰,好了,就是还有些酸楚胀痛。
似乎,有什么温热沉重的东西贴着自己。
她侧过头,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还有两滴顺着发丝落下的,粘稠温热的血。
她的肩膀上,环绕着一双手,一双男人的手。
“哥!”
“别动,别动。”
耳畔,传来一个吃痛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个声音,让苏眉一怔。
厉春楚,他怎么会在这里。
“眉眉,你先别动。”
后背插了玻璃,头上也扎了些玻璃,身上还压着那副巨大的壁画,即便是每一下便是每一下细微的动作,都会摩擦着这些玻璃更加深入,那种尖锐的刺痛,染白了厉春楚的脸和唇色。
苏眉只感觉到他呼吸很急促,她是跌坐在地面上,薄薄的睡裤下,是蔓延的,粘稠的液体。
她一动不敢动,连哭泣,都极力压抑,眼泪却像是断线珍珠似的落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你傻啊。”
她哽咽着骂他。
他吃力呼吸着,已经很难说出话来,只是护着苏眉的手,紧紧的抱住了她。
苏眉感觉到脚下的粘稠液体越来越多,她的眼泪不住的落下,可是倒在他身上的壁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