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去那吧。”
安好的神色和语气,一直都淡淡的,都让司机怀疑是不是死的人和她没什么关系,可是如果没什么关系,那选什么墓碑和墓地。
怀着这样一份疑惑,一整天出租车师傅倒是热心,陪着安好选了墓碑,又送了安好去了墓地,在安好和刻墓师傅说话的时候,他还留神听了一下,墓碑上刻的字是:先考婗建刚之墓,而左下方祭奠者的位置上,写的是女儿婗安雅。
看看安好的脸色,总觉得她应该不是墓碑上整个女儿婗安雅,不然死了爹,怎么可能这么平静,甚至平静到没有一点喜怒哀乐的表情。
他大约不知道,和刻墓师傅说祭奠者刻上女儿婗安雅三个字的时候,安好的心里是怎样的悲凉和疼痛。
终究,她甚至都不该出现在他的墓碑上。
*
凄清的灵堂,除了婗安雅姑姑一家就没有再多的悼念者,这几年江华几乎把他父亲的朋友都得罪了光,以至于他父亲的死讯一发出去,都没有一个上门要来上柱香的。
天气渐热,尸体放不住,婗家姑姑和婗安雅商量一下,先把尸体火话了骨灰盒供在家里。
这火化费几百还是出得起的,就是下葬费,办“豆宴”费用,还有墓碑的钱,公墓的钱一分都没有着落,她们也想让婗父入土为安,可是没钱啊。
婗父尸体在家里停放的第三天傍晚,就要送去火花了,没有钱叫火化场的车,婗安雅和姑姑姑父就合力把父亲的尸体抬上姑父的三轮摩托车。
邻居有的避嫌着,有的出来看了两眼热闹,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车子开出了巷子,却被一辆面包车给堵了,面包车上下来两个年轻人,大约是没看到三轮车上放着尸体,上来和婗家姑父问路。
“师傅,请问一下这是紫东巷吧?”
婗家姑父应:“是,你两位可不可以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