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的野心,就像是一头沉睡的雄狮,二十几年来,从未苏醒过。
否则,他刚当上皇帝那两年,根基不稳,老三在那个时候把他拉下位子,不是不行。
龙厉却不再故作深沉,眼前掠过那个女子朦胧身影,渐渐的,愈发清晰,她的一怒一笑,皆为他心中的朱砂痣,这辈子都磨灭不了。
他徐徐地吐露一句:“只有这样,才无人可以跟皇兄一样,利用地位权势之便,要挟长安,坏了我们一家子的清静。”
皇帝震惊地脸色发白,他果然是间接地承认秦长安是药人了吗?!但围绕在他心里的并非是惊喜,而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恐慌和不安。
这样的话,不像是从龙厉的嘴里说出来的,他不单在意一个女人,更在意一个家,因此,他不顾一切要来跟自己拼命吗?
原因何其简单啊。
却也……何其复杂。
可是,龙厉为何不再严防死守呢?这么久都不曾透露一个字,为何偏偏在此时此刻,泄了密?
喉咙的那块肉,仿佛变得僵硬凝固,他几度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他不是不曾预料到兄弟俩有分道扬镳的一天,可是,这一天终究还是来的太早了吗?
再看龙厉,成竹在胸,势在必得,轻描淡写,仿佛……他已经做好万全准备。
“皇上……”门边传来常辉公公的声音,细辨之下,依稀有哭声。
皇帝暂且搁下兄弟之间的剑拔弩张,不悦地问。“什么事?”
龙厉轻轻一挥衣袖,俊美无俦的面容上依旧是泰然崩于前不改的淡然,此刻的空气早已冻结成冰,只等下一刻,常辉公公抹着眼泪,再也掩饰不住哭丧表情。
“二皇子……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