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让银辉取而代之,但你还是妃子,你私底下跟皇上说了什么,外人可不知晓,只知你私自离宫,后位还未坐稳,好不容易你有个把柄落下,银辉怎么会视而不见?”
“长安,这些话,是我心里的秘密,或许我再也不会对第二个人说了。我们去行宫那次,我隐约觉得皇上试图对我表示情意,我很不安,很恐慌,生怕那是水中月,一碰就碎了……后来回了皇宫,我便一直等,一直等,却没等到皇上跟我诉说衷肠。直到这次,我见了皇上,我好似从梦里突然醒来一般,我看着皇上看我的眼神,只觉得陌生和冷淡,仿佛我根本不存在他的眼底一般……只是那一眼,我就彻底打消了最后一丝希望,突然觉得这些年做的都是无用功,皇上给了我一个名分,我便拘着自己,没让自己过过哪怕一天痛快的生活。如今想想,这又何必呢?何苦呢?”
秦长安背脊一阵麻颤,直窜天灵,刹那间竟然无语。
蒋思荷想通了,可也想得太过通透了……有人把她拉下位子,她竟然完全不想再把后位抢回来吗?
如果是她,断不能让银辉坐在后位上嚣张大笑!
仿佛看透秦长安的不苟同,蒋思荷搁下手里的碗筷,清秀的眉眼有着淡淡的光辉。“不是不能争,而是不想争了。”
她已经彻底放下了对皇帝的感情,本想着守着这夫妻情谊过一生,但皇帝纵容新欢撒野,毁掉了最后和平共处的局面,既然如此,她还对后宫有什么留恋?
索性把位子让出来,成全他们,也成全自己,把儿子抚养成人,便是她如今唯一的心愿。
秦长安下意识地看向站在蒋思荷身后的琳琅,琳琅含泪点头,一时之间,几个女人径自沉默着,竟无人主动打破这份安谧。
走之前,蒋思荷亲自送秦长安出门,走了几步路,眼见着要到轿子跟前,秦长安突然想到什么,掉头来,步伐匆匆地走到蒋思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