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糟糕,她根本顾不得安抚他几句,脸色很不好看。“到时候,你也别指望喝我的女儿酒,哪怕一口。我自己喝!”
心情莫名有些失望,她担心陆家双亲当真没有给她埋下一坛女儿红,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并未真心地把她当成是陆家的女儿。她更不想明明陆家准备了女儿酒,但最终却是她自己把酒坛子找出来了,面对那埋藏了十九年的美酒,却只能孤零零地自斟自饮,岂不是违背了跟家人分享女儿酒庆贺女儿长成的初衷?那还有什么意思?她还要这个男人做什么?
正在秦长安赌气弯下腰的那一刻,铲子还未碰到地面,就被龙厉抓了过去,他看向她的眼神多少有些无奈,把人按到竹椅上坐着,换了个方向,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又过了许久,秦长安取出丝帕替他擦拭额头汗水,脸上没了笑容,轻轻地说。“这么久也没看到任何东西,兴许真是没有吧,又或者曾经被人挖掉了……算了,你的手都红了,我们走吧。”
一声“算了”,却让龙厉心口一揪,他看着于心不忍,伸出手,长指轻柔地抵在她唇上来回抚摸。
“既然来了,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她忍不住笑了,心里不再空落落的,暗中说服自己,哪怕是今日找不到女儿酒,她也认了。龙厉身为王爷,却能放下架子,她没什么不满足的。
良久之后,龙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阳光下有一个暗红色的酒瓶,渐渐地映入他的眼底。
他轻轻用手拨开旁边散开来的黄土,却发现女儿酒的下面露出一个粗糙的木匣子,还上了锁,他拿在手里摇晃了一下,隐约能够听到里面细微的声响,有点像是纸张碰撞的声音。
犹如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晕开深深浅色泽的黑眸里头,有一道古怪光芒蓦然闪现,很快又被他压抑下来,将清明理智重新找回来。
“长安,有了。”他低声道,嗓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