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殿下瑟瑟发抖的宫女,正色道。“毛手毛脚的,看来是规矩还没学好,拉下去让总管调教一下。”
龙厉则厌烦地以丝帕擦拭袍子上的酒水,眉宇之间的愤怒浓烈的化不开,擦干了还觉不够,丢下手里的帕子,拿着手里的酒壶,就这么倾泻而下,将跪倒的宫女从头浇到脚,宫女的发髻也歪了,头发散乱,贴着脸颊,好不狼狈,却又不敢发出一个声音。
“你该庆幸你在宫里做事,若在靖王府,你这双手可就保不住了——”他阴测测地瞥了宫女一眼,走上前,一脚踹在她的胸口。“还不滚?!”
“靖王息怒……”一旁的太监总管连连劝道,也被他迁怒着踢了几脚,这才算是息事宁人。
龙奕自始至终看着这一幕,眼底波澜不兴,好似已经见怪不怪,毕竟这位弟弟,从小就是在宫里横着走的,他是体虚病弱,怒气却不小,伺候他的下人,若没有一点本事,连几个月都呆不久。
须臾之后,他才喝了一口美酒,温吞地出面说道。“都下去吧,别再惹靖王生气了。”
总管拖着笨手笨脚的宫女就走,一副感激的模样,心存侥幸,每个人都想着,幸好这对亲兄弟的性情截然不同,有着云泥之别,皇帝龙奕的性情温和,待人和善,不会苛待下人,大肚能容,不像这个靖王,稍有不慎,就要脑袋落地,光是看着那张阴邪的脸,就让人手脚冰冷。
果然,还是皇上仁德啊!
“臣弟先回去了,袍子脏了,没胃口。”他冷淡地说,看也不看满桌子几乎没吃的山珍海味。
“老三,你那些毛病也是时候改改了,免得别人总说你穷奢极侈。”龙奕点到为止。
“可惜有人投胎的时候没睁眼,如今才会只能酸溜溜地说闲话,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种废物,皇兄理他作甚?”他丢下这一句,广袖一挥,这就阴着脸出了宫。
龙奕若有所思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