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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厉听了半响,才勾唇一笑,嗓音清滑,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不过是宠幸了一个丫鬟,皇上何必罚的这么重?本王倒是觉得,身为皇子,非但没有自持尊贵,反而对一个丫鬟怜香惜玉,可见四皇子是个有情郎,皇上何不撮合他们,何苦让劳燕分飞?”
听到这儿,秦长安都受不了了,这男人到底还要把水搅的多浑?!
“四皇子若是不能给小丫鬟一个身份,反而会让人笑话,再说了,吃都吃了,还不给人一个名分吗?”龙厉的言语更加露骨。
萧元夏恨恨地看向龙厉,心中有气,却又无法发作,忍了又忍,被泼了脏水已经够倒霉的了,更何况从头到尾秦长安都在场,他不敢想她是如何看他的,又不敢奢望她再多给一分信任。他羞愧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靖王,郡主如何被掉包一事,朕既然答应你,就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至于其他事,你还是高抬贵手,别再介入了。”萧儒脸色不佳,说尽好话,瞥向异常沉默的秦长安,又说:“长安,靖王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对北漠不甚熟悉。但你应该明白,此事只是个意外,朕是如何推进这桩对两国有利的婚事的,你不如私底下跟靖王好好说说。”
秦长安浅浅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该说的,我当然会跟靖王解释,不过三日后,长安也希望从皇上这里得到真相。”
这话绵里藏针,看起来极为恭顺,实则也有着不屈服的决心。
萧儒太阳穴隐隐作痛,觉得棘手极了,只能随便说了几句场面话,打发他们走了。
为了息事宁人,自然又是给秦长安送了不少昂贵不菲的好东西,出宫的那辆马车,几乎都塞不下了。
当龙厉扶着秦长安上马车的时候,她余光扫过,看到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衣袍一角略过她眼底,但她没有回头,只是攥紧了龙厉的手,钻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