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婆婆从内室端出一碗东西,往桌上一放。“喝吧,这就是解药。”
龙厉只是看了一眼,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身体,再度冒出杀人的冲动。
碗里不是汤药,也不是药粉,更不是膏药,而是——一只油绿色的癞蛤蟆,似乎感应到龙厉的不快,还鼓起暴突的眼珠子,瞪向没有好脸色的龙厉。
“九重蛙?”秦长安扶着桌子坐下,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好眼力,不过在我们这里,我们喊它神蛙。”鄂婆婆皮笑肉不笑。“你很识货,姑娘,那你应该知道怎么用。”
“知道知道,就不麻烦鄂婆婆了。”秦长安很爽快地掏出一个粉色瓷瓶,递给她。“这里面有三颗药丸,每日一颗,三天就能把体内毒素清除。”
鄂婆婆没多说什么,收下了,给小夕服下一颗。
“隔壁就是厨房,你们尽管用,我要打坐。”
秦长安端着九重蛙就出去了,龙厉心事重重,脸上几乎要刮下一层霜。
“这鬼东西怎么用?”他语气不善,耐心所剩无几。
“你想吃红烧还是清蒸?”秦长安笑眯眯地问。
他面凉如水。
“你还信不过我么?处理的过程是很残忍的,你还是在厨房外等着吧。”她挥挥手。
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畔,俊眉紧蹙着。“再残忍我还能受不了?”
性命攸关,就算他再挑剔,还能不要命?
秦长安又看了他一眼,脸部的线条才柔软下来,以匕首切开九重蛙的头部,继而小心翼翼地割除一张完整的蛙皮。
“你不会要我生吃蛙皮吧?”龙厉的嘴角微微抽动。
“如果我说,不是生吃蛙皮,而是生吃蛙肉呢?”她的眸子晶亮,宛若上等的宝石,狡黠地朝他眨眨眼。
但龙厉已经体力透支,再无多余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