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漫,他猛地睁开凌厉的眼,抓起披风一挡,将两人身躯彻底覆盖。不但将寒意隔绝在外,还能抵挡恼人的风沙,他深深凝视着秦长安那张恬静的睡脸,披风下两人的脸越靠越近,近的他能听清楚她每一次呼吸。
外头呼啸的风声,还是柴火吻火的声响,甚至是隔壁那群汉子们此起彼伏的鼾声,全都听不到了。
他拨开她额头的碎发,两人鼻尖相碰,此刻她就近在咫尺,他一时情难自已,将薄唇贴上她柔软干涩的唇瓣,缓慢地以舌尖勾绘她的唇形。
他生来就是过的世间最优渥奢侈的生活,这一晚注定是难以入眠了,谁知一碰到她的唇,勉强压下的疲倦却从心底深处席卷而来,很快陷入沉睡。
到了半夜,两个值夜的男人把秦长安推醒,给了他们一把长刀。
“到你们了。”
秦长安默不作声地起身,望向远处的星空,抖落身上的披风,掉出不少沙子,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怎么双唇不再干涩,而是带着些许湿意?
她狐疑地看向龙厉,他不会趁她睡着就吃她的嫩豆腐吧?
龙厉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长刀,没察觉秦长安的审视,两人并肩走着,不远处的珍珠泉在星空下,好似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夜明珠。
站在大漠的天空下,更觉人的渺小,天地之间再无其他,好似连人心也为之空旷萧索。
“这里真有野兽吗?”她呢喃道。
“大漠多的是野狼出没。”龙厉握紧手中长刀,眼神冷肃,戒备地左右观望。
她弯腰,从羊皮软靴里拔出匕首,略显疲惫的眼睛生出些许凌厉。
“坐会儿。”他找了一段横在地上的枯树,按下她的肩膀,她再强壮,终究不过是个女人,她原本也是浅眠的人,但方才连他偷吻她都没醒来,可见是体力不支了。
秦长安没拒绝,坐在枯树上,她瞥过一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