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他眼神一凛,冷光掠过被打完二十个巴掌的御医,一个个活似猪头,如果是他,这些人早该丢去喂狗。
“谁让你为我出头的?”她轻笑,“你不怕被他们当成是我的走狗?”
“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他懒得解释,更显孤僻。
秦长安嘴角轻抿着,若有所思,其实明遥这个人,身上是有破绽的,但他对她的百般维护,却不像作假。
“郡主的毕生心愿就是成为一代女医?”他心不在焉地开口。
“我只救我想救的人。”她模仿他的语气,粲然一笑。
他静默不语,他面前的秦长安,明明笑着,却犹如雪山之巅般遥远而冰冷。
黄昏,在山脚下安营扎寨,一批侍卫被安排值夜,看守十辆马车满载的药材。这两天尤其艰难,住不了驿站,方圆百里也没有客栈,只能睡帐篷。
她裹着大麾,看着明遥矮身进了她的帐内,第一天那些御医还在暗自揣摩明遥的身份,直到他们共用一个帐篷,才让他后院人的身份见了光。
连外出救人都不忘带着男人,就算嘴巴不说,那些人的腹诽有多难听,她不难想象。
他半坐着,却迟迟不曾躺下,突然冒出一句。“郡主当年是怎么从金雁王朝来到北漠的?”
“当年赶上一批难民进关,我混在其中,年纪小,被当成乞儿。”她避重就轻,神色慵懒地闭上眼。
他眉峰紧蹙,脸色阴沉。她当时还拖着重伤,跟随难民颠沛流离到北漠,亲耳听到,心中反而更加沉闷。
耳畔传来她均匀的气息,他才躺下,仔细地看着把自己裹得像是蚕蛹的女人,深不见底的黑眸,才有了浅浅笑意。
第二日大清早,山中又开始飘雪。
昨晚又有一头马累倒下,秦长安便跟明遥同骑一马,刚走入林中半个时辰,就一阵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