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霎时间逃得一干二净，一条都没有了。

“哈哈，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冒险的。”楚凡大笑着搂住破军的肩膀，却被破军毫不客气的把手甩开，没好气道，“少自恋了，要不是你女人踹我，我会下来陪你？”

“活该！”

“靠，信不信我现在去？”

“别介，我怕你行了吧？”楚凡赶忙拉住破军，笑道，“这地方还得靠你，走吧，咱哥俩早去早回。”

“认识你，我是倒八辈子血霉了。”破军气呼呼的朝洞内走去。

这蛇窟的一侧，还有一条深邃的山洞，如果宋昱还活着，一定在这山洞深处。楚凡两人走了没多远，听里面隐约有低沉的乐器声传来，吹奏的竟然是一首老曲子——春光美。

“我们在回忆，回忆那冬天，在冬天的山顶，露出春的生机。我们的故事，说着那春天，在春天的好时光，留在我们心里……”

不知道是什么乐器，但曲调低沉、悲伤，听得人心里酸酸的，想哭。

楚凡加快脚步，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很快来到山洞的尽头，见一个身披蛇皮，虬结长发遮住脸的男子，坐在一块青石板，手里拿着一根白惨惨的骨棒，像笛子一样，正低着头，卖力的吹着。

“宋昱大叔！”楚凡激动的前两步，“我来救你了。”

“别过来！”宋昱突然别过头去，“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宋昱，宋昱早死了。”

“那你是谁？”

“我？我……我自己都忘了我叫什么名字了。”

破军忽然凑到楚凡耳边，低声道：“他的腿没有了。”

楚凡的瞳孔收缩，宋昱坐在那，身下空荡荡的，哪有腿呀？

“大叔，你的腿呢？”

“腿？早没了。”宋昱缓缓转过身来，撩起遮住脸的长发，露出一张满是坑洼、疤瘌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