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损人名节,坏人名声,又到底是过去之事。故而这双方姓名,我也是不好宣之于口。我只能告知月砂,有一个无耻轻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偏生去勾搭一个有夫之妇。前车之鉴在此,故而我才口口声声的,让月砂小心一些,免得喜爱上个空有皮囊的蠢物。我虽与宣平侯交好,可是却到底对你这样子既单纯,又涉世未深的可怜女孩子心存同情。宣平侯看着纯善,好似很善良的模样,可是实际上,也许他表里不一,与月砂瞧见的并不一样。”
百里聂才说两句,又不自禁“鞭策”起了元月砂,又不自禁一副提点元月砂的样儿。一副苦口婆心,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元月砂瞪了百里聂一眼,百里聂也是不以为意。
“萧英性子古板,最爱冰清玉洁的女子,他容不得这样子一位萧家主母,红杏出墙,与人私通。然而这样子的事情,却偏偏发生了,惹萧英心生恨意,又顾忌萧家名声,隐忍不言。乃至于,最后居然闹出了人命,以死遮羞。然而在别人瞧来,萧家仍然是规矩森森,清高自持。”
“那妇人与人私通,是从一个冬日开始,白梅飘香,冬雪初晴。她都会抛下自己的一切,包括名声、子嗣、贞洁,去寻这个情郎。她并不知晓,萧英跟随在她身后,什么都瞧见了,窥测到了这一切。可是这位萧家儿郎,却根本不敢走出去,打断这一段风流韵事,只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会无地自容。他不止一次盼望,这件事情便是这样子的了解了,他可以当做没这等事情发生。然而萧英却是一次次的失望,那对奸夫淫妇,那对萧英心中的狗男女,却仍然是狠戾作践他的尊严。于是他内心之中浮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人,唯独鲜血才能洗清楚他身上的羞辱。”
元月砂内心翻腾不已,却总很难相信百里聂的话儿。
说得如此绘声绘色,好似自己亲眼所见,一听就好像是故事一样,这可真是假得不能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