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压到她身上去了,低声说:“像谁?你也想挨罚?”
程旬旬咯咯笑,抵住了他的胸膛,说:“你个老头子,怎么那么不老实。”
“心不老,而且你家老头子能力强,人家暗地里都羡慕你。”
程旬旬拧了他一把,说:“你个不正经的老头子。”
……
清明节时雨纷纷。
这个清明,偏不凑巧又下了小雨,他们一家子家一个陈聿简,走了三处地方。一路都有说有笑,过去的恩怨,在他们的心里俨然已经彻底化解。
程旬旬的病完全治愈之后的第一年,就跟着周衍卿一块上了宋家坟,她原本有顾虑。但周衍卿说人都成灰了,没什么可顾虑的。
死人不会恨,只有活人才会一直在意这些。人生短短几十年,又何苦要自己那么不自在。
程旬旬心里真正释怀,是在四十岁的时候,不知怎么,一下就释怀了,没有什么原因,大概是心境有变了。
……
孩子越大越操心,程旬旬长了不少白发,这天她坐在梳妆镜前不停拔白头发,头皮都疼了。
周衍卿坐在旁边看,看她一脸不耐,就笑了,说:“小姑娘终于长白头发了。”
“那也比你年轻,你都半百了。”
话音落下。程旬旬莫名有些伤感,年纪越大,时间过的仿佛越快,转眼两人都已经两鬓斑白。
程旬旬五十岁那年,宋静去了,他们一道去了香港,送了最后一程。
周衍卿六十五岁退休,整日在家里玩鸟种花,偶尔跟程旬旬斗斗嘴,生活清闲又乐呵。
他不操心孩子,程旬旬总操心,孩子以前早恋她烦,不谈恋爱她也烦。周诺跟韩朵的事儿,她掺和了几次,总不见好,她心理就着急。
不管周衍卿怎么说都不管用,所幸便也不管她了,总会自己想明白的。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