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太后冷笑一声,“哀家这个儿子是个死心眼,哪能这么容易回心转意,哀家说得嘴皮子都破了,最后还把自己给搭上去,也不过是让他稍稍有些意向罢了。”
听到这话,冯川忐忑不安地道:“万一陛下还是一门心思不肯带贵妃去战场,那可怎么办?”
陈太后似笑非笑地道:“你不是一向鬼主意最多吗,这会儿又没了?”
冯川讪讪一笑,讨好道:“奴才那点小心思,哪里搬得上台面,更别说入太后法眼了。”说着,他又忍不住问道:“太后,陛下那边要不要再劝劝?”
陈太后搁下喝了一半的羊奶,摇头道:“做到这一步就够了,再继续下去,就该惹人怀疑了。”
冯川点点头,但神情还颇为不安,陈太后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必担心,哀家不劝,自然有人会劝。”
秋月眼珠子一转,道:“贵妃?”“不错。”陈太后笑意深深地道:“最想她跟去战场的,不是哀家,也不是你们,而是她自己,所以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劝说,直至皇帝同意。”说着,她警告道:“这阵子除了自己的份内事,其他事情一律不许
管,也不许多嘴,否则出了什么岔子,可别怪哀家心狠。”
秋月二人一凛,急忙低头答应。
这一场冬雨下了一夜,雨停后不久,开始飘起了雪,起初只是细细一些,后面越下越大,犹如鹅毛飞絮,漫天飘落,在地上积起厚厚一层雪。
正如陈太后所料,在她之后,慕千雪又几次去承德殿,为的都是随同出征一事,虽然东方溯一直不曾松口,但原本坚定的念头已是开始渐渐动摇。常平殿中,容氏接过宫人递来的几枝梅花,通过一个小小的圆洞递进一个半透明的箱子里,箱中几只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蝴蝶正在翩翩起舞,看到梅花,立刻扇动色彩斑斓的翅膀飞了过来,停在花朵上贪婪
地吸吮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