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开母后。”
“姨娘知道。”慕千雪怜惜地抱着予恒,“你生母之所以被赐死,是因为她犯了大错,并不关皇后的事。”
她的话令予恒松了口气,抹一抹眼泪,又有些疑惑地道:“那昭仪娘娘……”
慕千雪知道他想问什么,替他扶正略有些歪斜的小金冠,柔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左右,唯一能做的,就是问心无愧,明白吗?”
予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听姨娘的。”
慕千雪笑一笑,道:“好了,快吃吧。”
“嗯。”予恒答应一声,接过夏月递来的筷子狼吞虎咽地吃着,从昨夜到现在,他一口东西都没吃过,早就饿坏了。
直至予恒一碗面吃完,小元子方才姗姗回来,身后跟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太监,正是原先在内务府中负责各宫胭脂水粉派分的周管事。
夏月蹙眉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一听这话,小元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顿时又窜了上来,“还不是暴室的那个李管事,我与他是同一年进的宫,又是老乡,交情甚是不错,经常会聚在一起喝个小酒,我得了什么好东西,也总是分他一份。他可倒好,竟与我打起官腔来,说什么是太后将人关在他那里的,没太后的命令,谁也不许把人带走;又说现在协理六宫的人是梁昭仪,主子不应该插手这件事;总之就是不肯让我把人带走。”
“没法子,我只能又去了一趟静芳斋,好一顿说话,方才请动太后身边的季公公去了一趟暴室,这才总算把人带来,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夏月冷冷一笑,“这宫里头的人,最擅长的可不就是跟红顶白吗?有什么好稀奇的。”
小元子难过地道:“话是这么说,可真遇到了,还是心寒得紧。”
“既是知道了他的为人,往后少来往就是了。”在示意花蕊将一直在打哈欠的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