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前同样在恢复的靖道:“看起来,我确实……比三年前要强了些,至少……三日,还未死。”
靖也有些疲惫,撑着长剑起身,稍稍晃了一下,而后稳稳站好,道:“但,这还不够。”
云若抿唇,看向眼前的靖,大战三日,他虽也有些疲惫,但确实如他所言,身上毫发无损。
靖,果然是靖,并非她修习三年便可轻易战胜之人。
云若哼声笑起,用雪白的袖口擦拭了额上的血,晃了晃身子,扶剑站好重新面对他。
周围的嘶喊声,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般震天动地,只剩下不停蔓延的血腥味,如氤氲般缱绻在他们之间。
“我大概,只能再攻一次了吧。”云若忽而笑开,爽朗中,悄然透了些落寞。外面的号角声时而吹起,明显是其他战线已经渐渐有了分晓。
谁生,谁死,她在乎的人,又是否还能再次绽开笑颜。
云若再次从容笑起,却发现唇角沉重到无法动弹,于是她也不再勉强,竭尽所能的抬头看向他,道:“靖,在最后一击之前,云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所以……至少想先说出来。”
靖微怔,缓缓放下长剑,凝眸看着她,眼神复杂,而又温柔。
云若长舒口气,将剑撑在身前,双手用力的撑着,然后看向靖,“慕云若本是一个悲哀的女人。是一生只是没有自我的棋子,连爱情都是虚假的。慕云若死过一次,也活过一次,然后在这一世,遇到了一个很坏很坏的男人。”说到这里,云若倏而笑了,如怀念般侧过眸子,“这个人是我见过最不怜香惜玉的家伙,总是欺负我,还时常做一些在我伤口上撒盐的事。不仅如此,这个人,还是个总将‘臣服、臣服、臣服’放在嘴边的一个很烦人的男人。就是连想睡个安稳觉,他也会突然出现,非要让我疲惫不堪,他才会笑着离开。那时我就觉得,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逃得远远的,逃到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