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传来了一阵稳而缓的脚步声,云若蓦地顿住手,咬住下唇,脑中高速的计算了进入和出来的时间,然后咋舌,干脆利索的将书推回使得那书柜也急速的转了回去。
而云若自己,则是脚尖轻转即刻掩到屋中画云图案的屏风后面,然后侧过眸子,从那细微的缝隙中看向外面,眉心轻轻蹙起。
只见不多时,邢峰先一步推开了书房的门,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候着,仿佛是将全身的锋芒都收敛了起来。
是贵客吗?
云若心中暗想,可是为甚宾客会来书房,而不行晚宴。
或许,是一个不能公开露面的人。
想到此,云若不禁也有些好奇,指尖提了提脸上的面布,专注的看向即将进入的人。
然而不知为何,随着一股凛然之风的靠近,云若的心,却愈发的沉重,愈发的不安。
不多时,一抹修长而稳重的身影埋入了房门,亦遮住了门口那微弱的光线。
那人亦如她一般,一身黑色,不,是穿戴了黑色的披风,遮住了他的面容,仅是感觉到一阵让人无法喘息的压迫和凛冽。
云若呼吸有些渐渐的不稳,从面布上缓缓放下的指尖也骤然一停,不知不觉的捏住了心口处的衣布。
这种感觉,为甚是那般熟悉,可是怎么可能。
而且,虽然熟悉,但与自己所知那人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这个人要更冷,更冷,冷到了极致,甚至比王爷还要冷。
这个人,是谁,是谁?
云若将身子正过,右手搭放在屏风上,仔细的看着那走入的人。
而那人,则是在邢峰的服侍下,坐在了房间的正座上,而后邢峰好像说了什么,欲先出一趟门。
那人仅是扬起手,轻而缓的动了下指尖示意。
邢峰接了令后,便即刻转身匆匆离开,同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