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苏家之后,他连门都没进就又开车离开了。
左浅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车绝尘而去,心底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受。
他现在是去找木卿歌了吗?如果他能够从木卿歌嘴里问出什么来,那倒好,如果木卿歌什么都不说,他会怎么对木卿歌?如果他真的对木卿歌做了什么,阳阳长大以后知道真相了,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残害自己的亲生母亲,阳阳会不会心痛得跟顾南城断绝父子关系?一想到这种极有可能发生的后果,左浅一颗心就无法安稳下来。
侧眸看着阳阳和小左走进庭院的背影,她眉头紧紧的皱着。
如果木卿歌能够说出她孩子的下落,她会主动请求顾南城别对木卿歌太残忍,如果真的卸了胳膊卸了腿,以后阳阳要怎么面对顾南城?她不希望因为她的事情,让阳阳有心理阴影,让这对曾经关系十分好的父子俩,彻底决裂。
*
苏少白的公司。
安夏一个人坐在董事长办公室外的地上,几个公司高管和苏少白的秘书白锦桦进出办公室时都会用异常的眼光打量着她,仿佛在看什么稀奇玩意儿一样。安夏无视了他们的目光,依然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在来这儿之前,她特地往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整张脸看起来苍白无比。她又在眼睛四周打了黑色的眼影,加上眼线笔的效果,让人看她第一眼就会觉得她是顶着黑眼圈来这儿的。她努力将自己打扮得看上去很凄凉很惨的样子,为的就是博取大家的同情,为的就是逼苏少白在舆|论的谴责下对她“负责任”,然后大笔一挥就跟左浅签字离婚。
只不过她好像低估了苏少白的耐性。
一个上午过去了,她跟被抛弃的弃|妇一样在这儿坐了这么久,苏少白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完全的将她当成了空气。就连几个进出办公室的人也从一开始的好奇慢慢变得无所谓的态度了。
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