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唇边懒散一笑,“皇妹好好准备准备吧,再过几日,就要回北燕了。”
燕玲珑也不在多言,只是应下了。
——
坊间关于让皇甫彧下诏罪己的声音还在继续,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对此,阮弗倒始终是袖手旁观。
她知道,皇甫彧现在已经抵挡不住这些了,百姓的任何压力,都有可能会成为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果然,两日之后,皇甫彧下诏罪己。
一分罪己诏,先是称颂了孟家如何为南华尽职尽忠,而后反省了自己轻信奸臣之言,导致孟氏含冤六载,他皇甫彧作为一国之主,实在是体察不清之类的云云……
阮弗对那份罪己诏的内容倒是没有任何兴趣,那份罪己诏,无论说得再好听,总归也不是皇甫彧的真心之言。
不过……
她看着稷歌将一份原本张贴在华都都城上的罪己诏扔在自己面前,不由得挑了挑眉,笑道,“难道稷歌公子,是趁着夜黑风高之时,无人之际,将这罪己诏偷了下来?”
稷歌闻言,是真想将那份扔在桌子上的罪己诏拿起来重新砸在了阮弗的脸上,他稷歌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会是做这等偷的事情的人吗?
见到稷歌阴寒的脸色,阮弗也笑道,“罢了,不开你的玩笑,只是,你拿这东西来给我作何?”
稷歌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阮弗,最后还是将那罪己诏随意收了起来,仍在了一个角落边上,道,“我以为,你会想看看。”
阮弗摇了摇头,“莫说是真心之言,我都没有兴趣,何况只是皇甫彧为了平定民怒的一个东西了。”说罢,她笑得有些促狭,“这些日子,华都中关于让皇甫彧下罪己诏的声音,也总少不了你的手笔吧?”
稷歌倒是不否认,“试想这世上,除了我桃花林,还能有谁人有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