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当年极受不了孟阮,可孟阮一死,便成为陛下心头的朱砂,谁也抹不去,我跟在陛下的身边,陛下何等心思我不明白?这几年陛下没有什么表示,甚至一听到孟阮便会发怒,可若是真的不在意,又怎么会发怒?陛下这几年一直对当年那座废宫离得远远的,可是,阮弗一出现在南华,陛下便去了那座废宫,去看了昭睿皇后!”
许玥话一出,许怀闻大惊,“玥儿……”
许玥心中只剩下苦笑,“父亲,若当年玥儿只是对陛下痴心一片的小女儿,这些年进宫,又怎么会不了解陛下的脾性,父亲难道不觉得陛下对当年的事情越发宽容了么,上一年胡老大人的事情父亲可还记得,若非父亲暗中让人施压,只怕陛下只是雷霆之怒而无风雨罢了。”
许怀闻脸色微沉,抿唇不语。
许玥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颇为惋惜,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这么多年过去了,玥儿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御医一直说,是玥儿身子尚未调理好,可父亲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么?”
许怀闻猛地抬头看向许玥,心中闪过某个想法,他紧紧抓住椅子把手,眼中划过碎裂,“陛下!”
许玥苦笑一声,“玥儿的身子,玥儿又怎么会不了解,陛下,是怕再出现一个当年的孟家罢了。”
许怀闻捏着椅子把手的指尖已经发白,唇角的肌肉也因为怒气而在颤抖,眸中暗沉如弄晕滚滚一般。
许远安坐在他旁边,注意到许怀闻的神色,不由得一惊,“大伯息怒!”
许玥闻言也赶紧站起来,走过去,“父亲!”
许怀闻虽是怒,但是,却也并没有达到因此而失去理智地地步,只闭了闭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以缓过来之后,才嘲讽开口道,“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陛下,可真是对得起咱们许家啊!”
许远安也叹了一口气,“陛下的态度,这两年来越发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