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公主的寿宴要到了,女儿回府之后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倒是晋安群主亲自邀请了女儿送来了请帖之后女儿方才知道,父亲觉得,女儿不需要备礼?”
“如此,从你母亲留下来的拿一件……”
阮嵩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眼前分明神态温婉地女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句从你母亲嫁妆里拿一件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周氏的嫁妆,这些年来阮府到底糟蹋了多少阮弗不知,但是,阮老太太房间里摆上的那几件,她早已看不顺眼许久了,阮老太太当年是如何对待周氏的,如今竟也有脸摆出周氏的东西么?阮嵩当年又是如何薄情的,这些年竟也默许自己继室的妻女拿着前妻的嫁妆来当做人情转送出去?
光是想想,阮弗前世今生得到的教育都让她感到极度的羞耻与侮辱,这些,如同吞了苍蝇一般感到恶心。这些是对那个生育了这个身子的女子,最大的侮辱。
“大姐姐说的什么话,娘收到了请帖,府中自然会备上礼物……”
“拿着我娘的嫁妆送给长公主么?”阮弗语气淡淡,但分明让人感到一丝不难觉察的威压与强势。“还是夫人与两位妹妹这些年用得太顺手了,忘记了那些原本就不是府中中馈,也不是你们的东西。”
“这是什么话!”阮嵩一拍桌子道,女儿的质问,落在他的耳中,就如同在打他的脸一样。
阮弗似是不在意一笑,“这不过是女儿的实话,长公主既然给了女儿请帖,女儿自然是要备礼的,只是,女儿面子薄,拿母亲的嫁妆送给长公主这样的事情,可做不出来。”
阮嵩隐忍了又隐忍,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女儿,闭了闭眼睛,终于开口道,“你母亲的嫁妆就是你的,难道府中还会吞了不成,如今还好好的在闺中,睁眼闭眼说嫁妆,你让人如何看你?”
阮府笑笑,语气有些无辜而真诚,“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