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次次的重复中获取战场情报,安然感觉自己在玩一个超拟真的游戏,不断的读档重来,只为找到最佳的攻略路线,而在这个过程中,对于周围的残忍血腥一幕他却开始感到麻木。
不知道第多少次后。
安然拖动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一步步朝着巨大化的鬼婴走去,狮兽的青铜剑此时插在它的脖子上,将它固定住却没有直接了结性命,巨婴被裂解手雷炸的残缺不齐的身体动弹不得,被压制着无法操控其余的鬼胎。
安然来到了巨婴的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脑壳上,吐出了嘴里叼着的最后一枚反灵子弹,装填在枪械中,举起,对准了脚下头颅的额心。
“真不想再看到你这恶心玩意了...”他低低说道,扣动扳机,喷涌而出的水银包裹住了鬼婴的头颅,这一次传来的,是真正绝望的啼哭声。
...
安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着已经灰暗的天空,额角流淌下一滴汗水。
“你成功了,成绩不错,”洛缪说道,“我记得,信标局最好的成绩,也只是以阵亡9人,损失掉30名人质的代价结束,而你...”
“阵亡12人,损失人质25名,你救下了更多的人。”
“我没救到任何人,你都说了,那是模拟战场,死的人早就死了。”安然闷闷说道。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算是杀了它,听到了它痛苦的悲鸣,心中仍然是有一股气憋着,想要发泄却发泄不出来的感觉。
这并不好受。
他第一次见到了这个世界真实的暗面,也就是说,此时此刻,这些画面仍然在世界的各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上演。
真是操了蛋的...
洛缪默默的注视着他,接着上前,在他面前蹲下。
“伸手。”
安然微微愣住,张着嘴:“你...在把我当狗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