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县令,也是明白地告诉周礼:你可以在任上尽管捞些好处,算是朝廷给你的小小补偿,但不能再惹是生非,给朝廷增添麻烦。
而这捞好处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下一任县令很快就会到的,你要抓紧时间。
周礼自然知晓此中细节,不会太过造次,说起来是给他好处,实则是朝廷在安抚镇北王而已,而辽东崔氏也会偃旗息鼓一阵。
想来……这下毒之策,是崔贺自己擅作主张罢了,只可惜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于是三人推杯换盏,听曲看舞,若非这其中还有许多龃龉,倒也算欢心。
崔贺最先倒了,他无甚内力,身边又聚了许多美女,被青山堡的烈酒灌得七荤八素。
直到这时。
王显才对周礼道:“周兄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礼见王显眼神凌冽,虽有醉意,但依旧清醒,便知他内功深厚。
就笑道:“在下也正有此意。”
“带上你的枪。”
“好。”
于是二人起身,一路来到风月楼天台之上,清风吹拂,辽阔北地一览无余,甚是开怀。
王显负手而立,眼神中多了些许落寞:“昔年我有一发小,情同手足,共同参军,立志报国,要做那人中龙凤。”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一朝身死,只留我一人独活于世。”
周礼握住手中贯星长枪,沉声道:“您的那位朋友,可是这贯星长枪的原主?”
王显看了一眼长枪,却是不敢上手摸,叹道:“你是个机灵的,所言不错,我也是没有想到能在此看到它,一时也是恍惚了。”
周礼便道:“大人放心,我定不会辱没了这杆枪。”
“呵呵呵……”王显闻言笑笑,神色更是落寞。
他叹息道:“说什么辱没不辱没的,你还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