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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还能被树立成官员楷模。
起初,一切顺利。
可一进山东地界,他便被抢了。
银子没了,干粮……也没了。
紧接着他发现,山东的匪盗,真他妈多。
见他没钱,就抢衣服、抢靴子。
等到了曲阜,他全身只剩下怀里那份破烂不堪的公文。
除了那张纸,他与乞丐毫无区别。
终于熬到头了。
在他看来,见到孔胤植就能吃顿饱饭。
以孔家的“体面”,多少也会给点盘缠。
回京有着落了。
他甚至已经想好措辞,回京后向陛下奏明:
衍圣公以大欺小,不让自己巡视皇寿墙。
算盘打得极好。
可结果是,他被当成乞丐,赶出了曲阜。
那份公文,本可证明他的身份。
可被一伙又一伙,不识字的盗匪折腾下来,早已破得不像样子。
连看都没人看一眼。
这一幕,被明刊之人完整记录。
更巧的是,每一次被抢,不远处,恰好都有一名明刊之人在场。
钱谦益算是命硬。
离开曲阜时,碰上户部勘测修路的官员。
终于吃了顿饱饭,搭上运送物资的马车,返回京城。
而就在他回京途中,孔胤植得知,那乞丐是礼部右侍郎钱谦益。
再追,已经来不及了。
若任由钱谦益回京胡说八道,在这等诡谲时局下,对孔家极为不利。
于是,孔家放出消息。
紧接着,孔运贞当堂上奏,状告钱谦益亵渎孔圣,有损国体,请求严惩。
堂堂礼部右侍郎,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这不是亵渎孔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