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响起。
冷。
冷得让人头皮发麻。
“依大明律,军户不得擅离卫所。
未持都指挥司路引者,以逃兵论处。
你们的路引,在何处?”
何宗圣抬起的右脚,僵在半空。
那老者,以及跪伏在地的百姓,齐齐愣住。
明初严令:
私离卫所者,清军法也为根捕。
意思是,全力抓捕,一直到抓到为止。
如若抓不到,便拿其家人或同族人顶替。
此法,自万历之后,早已名存实亡。
可……律法并未废止。
民不举,官不究之事,被李邦华点破。
“这……当时……未曾……来得及……”
老者语无伦次。
李邦华冷哼一声。
“如此说来,你等皆无路引?
来人!
全部拿下,交由江西总兵统一处置!”
这一刻,何宗圣的右脚,缩了回去。
王寅眼底的嘲讽与得意,瞬间消失。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李邦华竟如此决绝,不留一点回旋余地。
这是真要把自己的儿子,父亲全都拿了。
也要丈量田地,归还于民。
可一旦丈量开始,必然爆发连锁反应。
丢地之人,会蜂拥而至。
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
军户不得离开卫所,那这些年参加乡绅团练的人,算什么?
逃兵?
那这些人只能退出团练,返回原籍。
而一旦返回原籍,他们最大的倚仗,也就没了。
原本被迫答题之人,竟成了出题之人。
而且,这题……无解。
祖宽,已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