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动手实属无奈,那新任县令确是……”
“住口!”
李邦华甩袖,语气渐冷。
“国法在上,皇命为尊。
县令纵有罪,也应由朝廷定夺。
何大人,你是要与国法相悖吗?”
何宗圣被堵得满脸铁青。
李邦华继续开口。
“典史监管不力。
县丞负有监督失察之责。
主簿身为吏员,既不劝阻,又不上报,同样罪责难逃。
来人,把他们一并拿下。”
主簿当场傻眼。
我一个记账管户籍的小吏……我劝谁去?
但锦衣卫已经上前,他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短短一刻钟,安远县衙除牢头外,全数被缉拿入狱,押往京师。
堂上死寂。
审的是那对父女,可未等定案,整个县衙先被掀了个底朝天。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李邦华不是走过场,他是动真格的。
李邦华神色不变。
“安远县不能无人主政。
赣州知府彭期生即刻举荐新县令上任。
防务由总兵军营暂代。”
李邦华看向那对父女。
“你以经营早点为生?”
老者连连叩头。
“正是,小人靠卖米粉度日……”
话音未落,李邦华打断。
“赣州米价多少银一钧?”
四钧为一石,一钧约三十明斤。
老者一愣。
“大人,一石米……大概一两银……”
李邦华冷哼一声。
“本官再问你,一钧米能出多少米粉?”
老者支支吾吾。
“这个……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