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是彭期生。
等都察院下来,我们再安排百姓演一出戏。
不但可以一举拿下彭期生,还能顺势除掉巡抚杨邦宪。”
这人叫杨三,南昌府与半个江西的酒楼、丝绸、药铺生意,都在他手里。
何宗圣轻笑,心中仍有隐忧。
“相比杨邦宪,更难缠的是布政使叶秉敬。
祖宽担任总兵后,叶秉敬屡次公开提出整顿乡绅团练。
他这是要釜底抽薪。”
王寅摇扇嗤笑。
“被架空的布政使。
粮食被我们控制的总兵。
他们能翻出什么浪花?
自永乐二年全面军屯开始。
军屯优先供月粮,余粮才养总兵。
如今,军屯田都被我们报成荒地,在册不足三成。
他总兵若动作太大,我们断他粮,他只能向小皇帝哭诉。
再说,李长祥名下挂着上万顷良田。
就算都察院来查,李邦华难道会把亲儿子送给小皇帝问斩?
笑话。
这天下远不是小皇帝一道圣旨就能改变的。”
杨三拱手。
“王兄高见。
除掉彭期生与杨邦宪,我们就能把木材里的货,继续卖给西洋人。”
何宗圣大笑。
“世人都以为我们靠木材赚钱。
却不知真正的利润,来自木材里藏的丝绸、瓷器、茶叶,这些朝廷严管之物。
呵呵……
我们有官、有团练、有田地、有民心。
就是太祖再世,也动不了如今的江西。”
死一个县令,对于他们而言,根本就不算事。
尤其是死在“民愤”之下。
都察院与锦衣卫下来查案,这在他们看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