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门外。
“漕运内幕,还需要你揭?
随便拉个漕工,都比你这个连漕运账册都摸不到的傀儡清楚。
都已闹成现在这样,还缺你一份指证?”
曹化雨迈步走到郭尚友面前,居高临下,道。
“从头到尾,只有你觉得自己很重要。
实际上,你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没做,也不敢做。
知道陛下为何调崔文升回淮安吗?”
曹化雨冷笑。
“是救你。
否则,你定会被那些人推到台前,当成牵制陛下的筹码。
逼着陛下把所有心思都耗在你身上。
那样一来,你必死无疑。
还会背上漕运崩坏的全部罪责,被天下人唾骂。”
郭尚友脸色骤变,连与曹化雨对视都不敢。
“你自以为在替陛下筹谋,实际上,你已成了陛下的麻烦。
不把你摘出来,这局棋,谁都走不下去。”
曹化雨看着他,语气里多了一丝怜悯。
“可悲的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到现在都不明白。
告诉我,你的怒从何而来?
你什么都没做,却把一切过错推给别人。”
他的目光,落在郭尚友的袖筒上。
“若我是你,绝不会把这东西呈给陛下。
那只会让陛下觉得,救下你,是个错误。”
曹化雨转身欲走。
“没死,就好好活着。
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也算你……为那些枉死的百姓赎罪。”
房门合上。
郭尚友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两行浊泪,缓缓滑落。
他想反驳。
想说自己并非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