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
“你不该来。”
他语气平静,却藏着锋芒。
“你很聪明,我承认小看了你。
可你聪明用错了地方。”
觉深站起身,走向张鹤鸣。
“你说对了,只要我活着,失去的都能再拿回来。”
他停在张鹤鸣面前。
“你错了。
你以为我会等一年半载才杀你?
我……现在就要杀你。
小皇帝搞明刊,是要断宗教的根。
三年之内,大明佛门必冷落凋敝。
无香火、无信众,只能靠朝廷施舍度日。”
觉深俯视着他。
“我以准备好了替身。
你现在就会死!”
张鹤鸣仍稳稳坐着,甚至笑了。
“你崇拜商,是因为你想要的是君权神授。
你要做大明的……贞人。”
他抬眼看着觉深,慢条斯理地继续开口。
“你没听懂本官的话。本官说了,本官怕死。
一个怕死的人,会孤身前来灵谷寺送死么?”
张鹤鸣从来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被人骂、被人弹劾,只因他投靠魏忠贤,并不代表他没有本事。
相反,他心智深沉、城府极深。
觉深以为他此刻的镇定不过是装腔作势。
“你以为靠东厂的魏小贤就能保你?
还是天真地以为魏小贤能在这灵谷寺里来去自如?”
他暗中经营多年,隐藏的力量远非外人想象。
张鹤鸣却笑得愈发开怀。
“不,你又猜错了。
本官的帮手,不是魏小贤。”
他顿了顿,轻轻吐出五个字:
“而是洪承畴。”